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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

【茸all】堕落天使01

•梗和灵感来自电影《堕落天使》1995

•本土设定,有很多不伦不类的模仿改写

•茸all,主茸茶

•为避免误伤,不打cptag了

•全员ooc,自动避雷

 

0.

阿帕基坐在旧城区的酒吧里,手边是一杯甜得发腻的特调,这家店的环境并不喧闹,钢琴声在背后缓缓响起。

他第一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,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公共号码。

铃声响了三次他才按下接听键,对面是漫长的沉默和微弱的沙沙声,阿帕基知道是谁,他捏着电话,指甲虚叩着杯子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他关节都捏到发白,他才问出一句:“……你在哪儿?”

 

1.

乔鲁诺从左边窗台的花盆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,穿过弥漫隔夜烟酒气味的狭窄过道,他把背来的书包放在杂乱的桌子上,打开半扇窗让太阳光能够勉强斜斜照进屋里。

纸牌拼凑出来的烟灰缸塞满烟蒂,三瓶绿色玻璃的空酒,地上有洇湿了血迹的纸团,乔鲁诺把这些东西倒进垃圾桶里,套上新的袋子,又把包里带来的新床单和皱成一团的旧床单调换位置,等他把地上的污渍处理干净,屋内的浑浊空气也散得差不多了。

他关好窗子和房门,把钥匙放回花盆下,背着和来时一样鼓鼓的包,还带走了几袋垃圾。一楼守门的大爷认识他,“要出门啊?”

乔鲁诺弯起嘴角,把垃圾放地上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,大爷喜滋滋地接过了。

阿帕基回来的时候不穿制服的便宜门卫正把烟蒂捻熄在桌上,看到他回来大爷缩了一下脖子,阿帕基看了一眼就上了楼,他一贯不喜与无关的人有交流。从窗台上拿出钥匙开门,黑色长风衣扔在床上,他还剩下的半瓶酒又被扔了,阿帕基在屋里转了一圈,嘴里念念有词,直到在柜子里找到了新的烟和酒,他才停止了不间断的咒骂。

乔鲁诺谨慎地在白纸上写下暗号代码,一笔一划地刻,右下角的拉链标记是他最满意的部分,他画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才把纸张倒着放进传真机里,拨通背熟的号码,等信号通了以后才挂掉电话。

阿帕基躺在床头抽烟,他那双过长的腿伸到床边去,烟灰扑簌簌落在床单上,他侧过半身去拿那张传真,长发滚落,他撑着头默记上面的内容,烟雾从黑色的双唇中溢出,飘散上升,他看到那个熟悉的拉链标记以后就把纸张捏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,眼睛被烟雾弥漫,他突然翻身下床,从桶里捡出那团垃圾撕碎成无数的方块。

新的任务和以前的其实没什么不同,阿帕基的枪法弹无虚发,他很少受伤,全身而退,除非他有意挂彩。他甚至有过半秒的犹豫,干脆不要开枪算了,可每当对方抬手的动作刚起势,他的自负的本能就已经扣下了扳机。

阿帕基会给他找各种各样的麻烦,比如把撕碎的纸散在屋里的每个角落,如果时间还够,乔鲁诺可以一张一张捡起来,他的耐心超乎常人,但他知道阿帕基应该也不想在屋子里和他碰面,于是他只是分成几次来带走这些任性又毛躁的垃圾,而对方每次都会被他这样的耐心气到,地上,床上,都会多出各种各样的痕迹。

他对他的厌恶是空气里都读得出来的,于公于私,他们从不见面。

 

[我们是搭档不是吗]

暗号代码发来这样一句话。

他们几乎不会用传真来交流私事,但是情况似乎不允许乔鲁诺再旁观下去,他知道阿帕基从不受伤,那些凝黑血迹的纸团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,有时是划手臂,有时是腿。

乔鲁诺等了很久,才在半夜迟迟收到一封回信。

[你想代替他   你配吗]

 

2.

阿帕基的黑色指甲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一点雪白,他出门前特意又多涂了一层,以盖住那截长出来的肉色,他希望自己在这些细节上是得体的,优雅的。可是这些精心的打扮和穿着似乎并没有引起坐在对面的男人的注意。

布鲁诺•布加拉提,阿帕基五年的搭档,他们却只见过两次面,这是第二次。

阿帕基挺直了背坐着,他人本来就高,这样端正更显得他高挑,手指间夹的烟积了大半灰,欲掉不掉,他一口都没有抽过。

对面的火光亮了一下,布加拉提衔着一支烟,缓缓陈述起已经思虑再三的话,阿帕基听见了,又仿佛没在听,他的余光都在布加拉提的脸上,他的心一点点充实起来,又倏然坠落,不堪重负的半截烟灰终于落下,阿帕基反应过来,是他的手在抖。

是明恋还是暗恋呢,这段感情已经陪伴他太长时间了,年深月久,骨骼里都是对方的影子。他能重现出他所有的笔迹,在脑海里描摹他所有的样子,只是他发现原来靠想象并不能填补时间埋下的沟壑,布加拉提成熟了很多,他的眼角眉梢变化不大,五官却长开了,蓝眼睛仍像静谧的海,却又哪里都和记忆里的人对应不上了。

以前的布加拉提与他一样,是个带着狠劲的青年,是靠自己孑然一身也能去拼命的角色。可现在阿帕基还是那样孑立孤傲,对方的眼角却已经带有陌生的幸福。

阿帕基终于抽了口烟,手指反复而缓慢地梳着他银色的长发,“恭喜你啊。”等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的时候,他也觉得这语气太酸了,可是他收不回来了,他宁愿用半条命换他收回这个决定,也收不回亲口送出的虚情假意的祝福。

一个杀手想要结婚,组建家庭,获得幸福,如果是别的同行,阿帕基可以不屑地嘲笑一声,可是换成布加拉提,他只能抠着自己黑色的指甲,低头遮住自己惶惑的眼睛。

“我太累了。”布加拉提看着窗外。

“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。对不起。阿帕基。”

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需求,正常人都应该向往这样的生活,布加拉提本来就比他多一份温情和责任心,阿帕基明白,可是他的怨恨和悲哀从心底漫起,他以为布加拉提能和他一样不正常久一点,再久一点就好。

他沉浸在这样的自我麻痹中,不断地酗酒,大量的抽烟,直到有一天他新的任务找上门来,传真机缓慢打出熟悉字迹的纸张,他的心雀跃起来,看着传真上以假乱真的笔迹,看着那个仍然未变的专属布加拉提的记号,好像恍然间记不起背过的所有代号,短短几行看得无比吃力,一笔一划,一点一点让他的心永坠冰窟。

 

3.

酬金到手,乔鲁诺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走到旧城区一条落魄的老街上,吵闹声远远传来,客人用手掌挥打着空气,像要赶走什么,嘴里骂道:“不卖婚只卖丧,那你写什么'婚丧礼品'啊!还硬要拉我进来,神经病!”

纳兰迦叉着腰骂人,余光瞥见他,一扫帚赶走了欲避不及的客人,扔了扫把蹦跳过来,边蹦边兴奋地喊,“乔鲁诺!乔鲁诺!乔鲁诺!”

乔鲁诺笑着看他,纳兰迦比他矮,每次只能抱到半腰,他扬起脸,露出小狗一样的表情,“你终于来了,我又赔钱了!”

纳兰迦不会算数,经常亏本,开店是乔鲁诺资助的钱,他除了会缝衣服之外也不会别的,且只钟情于做寿衣,而丧事也不是时常都有,再加上人人都知道纳兰迦是个疯疯癫癫的小疯子,来光顾的人不是想占他便宜就是想戏弄他,笑他是个傻子,唯一的朋友还是个不会说话的,那些小混混后来都被乔鲁诺赶跑了,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,反正那些人再没来过。

如果没有乔鲁诺,纳兰迦可能很快就饿死在路边。

“我是不是做得很差?都没有生意。”纳兰迦抱着头沮丧不已。

乔鲁诺给他竖起拇指,比着手势,[你做的衣服好看]

纳兰迦看得懂,他眼睛亮晶晶,“真的啊,那你要吗?”

乔鲁诺点着下巴思考,摇头,摸了摸他的脑袋,手感很好,毛绒绒的。他把钱扎在橡皮圈里递给他,纳兰迦,“哇——你在做什么啊,好赚钱,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吗?”

乔鲁诺摇头,严肃地给他比划,[不可以]

看他垂头丧脑的样子,乔鲁诺默默叹气,如果可以的话,他确实想给纳兰迦介绍好多生意,可是他的那些客人经常来不及置办上路的衣物就匆匆走了,不然纳兰迦可以赚好多钱。

乔鲁诺陪纳兰迦坐在台阶上晒了一下午的太阳。纳兰迦的店里空空荡荡,只有店铺门外睡着一个乞丐,别人嫌他晦气,他就只能来更晦气的地方睡觉。纳兰迦觉得这样会显得他的店铺很热闹,也从不赶他。

乞丐就这样听着纳兰迦的絮絮叨叨,瞥了眼另一个人偶尔的点头和打手语,嘟囔着闭上眼,“一个疯子一个哑巴。”

 

阿帕基回到了屋里,他前几天刚骂完乔鲁诺,他以为他不会再来了,结果进门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酒精棉布和镊子。

他知道这位新人有着绝佳的观察力,能够分辨出他是否真的受伤也不过是小把戏,他坐着木椅,酒精带来的痛感让他清醒,他把镊子往肉里捅进去了一截,鲜血涌出来,阿帕基仰起脸,骨节分明的手虚张,经络突显。

布加拉提从来不会主动接近他,他们一直保持着应有的距离,而自从新的搭档换来以后,每当阿帕基做完一单回家,屋里总是被打扫过的,乔鲁诺甚至知道他把钥匙放在那扇从不打开的窗台上,压在植物早已枯死的花盆下。

他做好了功课,他对他的了解可能比他以为的还多。

阿帕基手臂缠着布条,蜷在床上,胸腹起伏,靴子的短跟划出一道道皱痕,痛觉被点点蚕食,天花板贴满了旧报纸,他失神地盯着那些杂乱的内容,像盯着满天灰蒙蒙的云。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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