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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花瓶】《空船》

【瓶花瓶】《空船》

《盗墓笔记》同人
原著:南派三叔
CP:张起灵×解雨臣
本人是个瓶花党,但是写出来感觉不明显,CP心证好了orz。
时间在哥进门后,参考了藏海花的部分设定。盗八结束后就没有再追了,所以有些地方是我编的。对不上的话当个架空看吧(土下座)

 

雪停了。
一座古老的庙宇独自躺在雪山的怀抱之中,透出寂静的苍凉与安详。
空旷的雪山深处本是除了积雪便再无一物,而此时却渐渐出现一个人影,在满地素白中留下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。
那人渐渐走近,停下脚步抬眼看着这座承载着他的记忆断章的古刹,又是一个不变的轮回。
旧得发黑的木门嘎吱一声从里打开,探出一个小喇嘛的脑袋。那少年看着雪中站着的人,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,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藏布包裹。那人的长发与肩上积了略厚的一层白,眼中是出世一般的沉静淡然。
是从雪山来的客人。
小喇嘛将那人请进庙里,忙去支会禅房里的老喇嘛,说师傅您说得真不错,那个人真的来了。

“有位年轻人已经来询问了三天,应该是施主熟识的人。”老喇嘛在陈旧的本子上记录完那人的陈述后,对他说道。而后者只是点点头,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。那个人是谁,他不知道,直到打开那扇苍老的门,那人的声音才如一道空灵的梵音,突然闯进了他同样苍老的心。
那人说,嗨,张起灵。你要是不记得我的话,我可是会伤心的。

解语花将行李放在木床上,坐下来看着张起灵换上的深红色藏袍,调侃道:“你这身打扮还挺不错的,怎么说,异域风情?”
自然不会有回应。
解语花耸耸肩,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太多了,只有这个人,即使消失了很久,也还是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。
这种感觉,久违了啊。
解语花对自己的这种不正常心理狠狠地嗤笑了下。
张起灵隔着一段距离站在解语花对面,静静地看着他。他穿的,不是原来的颜色了。
解语花,他现在穿着的一身暗沉,确实不太适合他的这个名字。他注意到了对面的人看他的神情,抬起手指蹭了蹭冻得冰冷的脸颊,轻笑道:“怎么?虽然是多了点皱纹,也不至于看这么久吧。”
张起灵敛了眼眸,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屋子。
木门没有关紧,一阵疾风吹来就带进了一股寒气。解语花冷得一哆嗦,刚准备去关上吹开的门张起灵就回来了。放下手中的火盆,烧红的木炭映得他乏善可陈的脸上多了点暖色,张起灵起身关上门,转过身来看着俯下身烘着火的解语花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解语花搓了搓手敷在脸上,呼了口气:“听伙计说在这里见过你,就过来看看。”当然不是真的,这几年一路遣人打探下来,他自己也兜兜转转了些地方,这才在墨脱寻到了蛛丝马迹。
“一开始听吴邪说,还以为要去长白山,结果你却在这里。”
“你那扇门还真好玩,这里一扇那里一扇的,那边进去可以从这边出来,好像穿越世界一样。”
解语花笑着,眼中却有一瞬的黯然。只是下一次,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。
“对了,你不赶时间的话,就去看看他们吧。”解语花盯着盆里的火炭,直到听到张起灵的声音,才抬起头来看着那言语中难得透出关切的人。
“他们,怎么样了?”
“你在可能会更好。”
“替我保护他们。”张起灵说。
解语花听着,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张起灵也是这么跟他说的,让他替他保护他们,因为他知道他做得到,可是十年了,足够他们都蜕生一遍了。

诶我说小花,这么多年你好像没变啊,还是长这个模样。我就成个糙大叔了啧啧。
虽然都是你在帮我,但是吧,说真的,你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,知会我一声就成。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,对吧?
......其实我没想过会这样。我想至少,至少我们几个都能过个平淡点的日子。
哎,不说了,找时间去看看胖子,那家伙肯定又长膘了哈哈哈哈。

解语花想起了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发小——不,应该说是吴小佛爷,他平静地笑笑:“有的人已经能独当一面,不需要保护了。”
张起灵看着窗前摇曳的烛火,很久都没有说话。不知他有没有想起陪他走过几程的这两个人,也正是这两个人,教会了他什么是朋友,所以即使他不善表达,他也会尽力去守护他们。只是现在,他的选择已经不在他手中了,所以他只能拜托这个人,这个他所能信任的人。张起灵皱了皱眉,心里好像空缺了什么。
“这把刀,你一直带着呢?”解语花清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张起灵看着解语花站立的方向,那里呈放着一把身柄黑沉如夜色的古刀——

从我们家库里淘来的,你要不耍耍?
这种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,太重了。

“嗯。”张起灵答。
“带着就好。”解语花欣慰地笑了笑。当初他告诉张起灵,这是他奶奶让他交给他的,其实不然。当他把这把刀亲手交到张起灵手上的时候,他一直以来的一个包袱就放下了,不过准确来说应该算是使命吧,因为这是二爷给他的。那时的二月红身体还算健朗,有一回解语花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师父。最后二月红是带着伤回来的,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,二爷走的时候把解语花叫到跟前,让已是少年的徒儿答应他一件事,那时解语花才第一次看到了这把刀。很久之后他才知道,他等了这么久的人,虽然只是一个,长得很好看的哑巴木头。
“二爷爷说,这是他能为那个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”解语花说着,轻笑着摇摇头,眼里有着淡然的无奈:“师父说话总是只说一半,完全听不懂。”
张起灵静静地听着,他只记得一些童年的事情,解语花口中的这个人,他或许曾经认识,又或许不认识,一切清晰又模糊。
之后解语花又陆陆续续地跟他说了些吴邪和胖子的事,以及他这些年走走停停所看到的,听说的。他说了这么多,却完全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生活,也没有问过张起灵,过得还好么?
当然不好,所以他不知道怎么问。
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解语花沉默了,其实他想问问张起灵,还能出去吗,但他不忍听到心里已有的答案。他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的无力,不甘心看着一个和自己如此类似的人被狠狠地锁在命运里。
一旦沉默,压抑的情绪就会滥觞,解语花久久不能入睡,直到感觉一股熟悉的安心感在周围伴着,他才缓缓放松下来。
张起灵靠着墙坐在床边,垂眸看着那人沉静的睡颜。他的记忆里还有太多空缺的地方,所以全无睡意,他只是安静地坐着,屋里烛光明灭也无法照进他沉静如潭的双眼。

解语花浅眠,只睡了三个小时,他一睁开眼张起灵就注意到了。
“睡得好么?”张起灵问得时候语气很轻,使这话像个陈述句一样听不出情绪。解语花挺诧异张起灵会主动说话,他对上他的视线,突然觉得那人眼中多了点晦暗不明的神色,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了。解语花最终只是笑笑,说:“如果你不是一直盯着我看的话,可能会睡得好些。”
现在是凌晨时分,天色还没放白,屋里一直亮着一盏油灯。解语花揉了揉眼打算起身,便听张起灵说:
“帮我个忙。”
“嗯?”解语花茫然地看着他,接过他手中的剪子,然后听张起灵说道:
“替我剪掉。”
十年了,张起灵的长发就像记录着他一天天平静循环的日子,剪掉它们,也许是不习惯,也许是要重新开始,就像十年前一样。
即使这个新的开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逃不掉的轮回。

盆架上挂着一面圆形的镜子,解语花把它摆在桌上,对坐在镜前的张起灵说:
“我剪得不好,到时候丑了可别怪我。”
解语花看到镜子里张起灵好像轻轻地弯了弯唇角,不太明显,所以解语花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。
解语花笑了笑,戏装头饰都是自己打理修剪的,至少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,可是当他放下剪子看到镜子里墨黑短发的人时,却心里一沉,怎么都笑不出来了。张起灵看到身后那人怔怔地看着自己,最后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,敛下的眼眸遮去了眼中波动地情绪,淡淡地说:
“你还是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。”

这家伙归我。

解语花不记得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,而当时的张起灵也似乎真的把这句话当成无关紧要一样,没有任何反应,解语花心下略有不爽,心想这小子拽成这样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如果自己等的人真是他...啧。
直到最后解语花才明白,自己当时的那句话,也许真的只算一句玩笑。
归他?
谁都不归。
谁也无法让他停驻,谁也无法使他归属,因为他们的一生如此短暂,而他一如既往的年轻。

“日出的话,带我出去看看吧。”解语花说。
“嗯。”

解语花没来过这里,只能让张起灵带路,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,空旷间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墨脱的雪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,纯净得不忍踏足,一时间心中的纷杂都消失一空,解语花玩性大起,一会儿踩着张起灵的脚印走,一会儿又磕磕绊绊地踩出别的图案来,像个半大孩子一样。正当他捧出个小雪球打算闹一下前面的人,却看到初生的橙色日光笼罩着那人孑立的身影,耀眼得让人无法靠近。张起灵侧过脸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,眼中是寂寥的苍凉,神圣得如同遗世,仿佛他就属于这里。
“到了没?”很久之后解语花才问。
张起灵背对着他摇摇头,解语花正打算继续走,路过张起灵身边时却听那人突然轻声道:
“雨臣。”
解语花怔住。
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他听那人道。
“所以呢?”解雨臣站在原地,沉静地问。
“回去。”张起灵说。
解雨臣沉默半晌,继而笑了笑,叹口气道:
“我就知道你突然这么叫我,准没好事。”
“我马上就记不清了。”张起灵没有回头,只是看着远方,那里空无一物。
“用不着。”解雨臣说:
“我们没见过,你不认识我。”
这句话也是解雨臣说给自己听的,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张起灵记得多少,也许当他们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,能让他好受一些。
张起灵久久地沉默着,就像他习惯的那样,而解雨臣也不说话,两个人之间只剩下穿过的山风。
比谁不说话,解雨臣不擅长,所以最后是他打破了这场沉默。
“我前些日子去新疆听到首歌,唱给你听听?”
他的嗓音,才是他最擅长的。
张起灵回头看他:
“嗯。”

两个人坐在崖边,张起灵看着太阳初升的地方,耳边是解雨臣轻轻地吟唱。解雨臣的声音很好听,没有了唱戏时的柔美,此时更多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,带着一股淡然的,却深入骨髓的悲凉——

“山一程,水一程,身向天山行。”

他第一次见他,在新月饭店。他被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掐着脖子,对着他的眸子冷漠而凌厉,差点让他无法呼吸。
去往四川前,他天天找他比试,怎么?用着我给的刀,还不敢跟我的棍子过两招?
他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还算坚硬的木棍开了叉,颓然的低声道,这是二爷爷留给我的。
第二天他看到门外立着的一根木棍,好像被什么铁器修整过,默默道,这家伙,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。

“风一更,雪一更,夜深千帐灯。”

他想起他们荒唐的第一次。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人不得不在幽暗深冷的墓穴中相互抚慰,他的汗从蔓延的纹身滴落到他身上,几乎快要将他烫伤。
或许在那时他就上了瘾。
贪恋上了那双沉静深邃的眼所给他的安宁。

“剑沉沉,爱深深,英雄儿女行。”

他在凶险的石洞中奄奄一息,直到那人将他推出洞外,他死死盯着那人的眼,活着出来!
他醒来时人被送到了美国的医院,别人都奇怪他是怎么活着出来的。他只是摇摇头,我不知道。
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修养了两个月,直到有一天接到伙计的电话——
当家的,找到了。

“来一回,去一回,岁月不留情。”

他看到那人时,眼前一片血色却让他出奇的冷静。之后的一年,他一直呆在他的一栋房子里养伤。
他早上处理解家的事,然后整个下午都呆在那栋房子里,晚上又回解家,一日又一日,他几乎以为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了。
就这样过了一年,他唯一没有离开的那天晚上,张起灵走了。
哪家欠你的就让哪家去!他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。
吴邪,他听到他说。他愣住了,谁活下来的几率更大,不言而喻。他颓然的垂下了手,却听到他说,即使不是吴邪,我也得去,这是张家的命。
呵,当时他笑,原来哑巴张也会说这么多话。
我送你,最后他说。他让人订好了一路上的车票,到杭州,到长白山,他居无遗漏地安排过去,好像这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,为什么他要一路顺畅无阻地送他去死。
他出门前对他说,谢谢。
谢什么,他说,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死了还挺可惜的......所以能活,就活着。
他没有抬头,却听到他轻轻地应了声,好。
他猛地抬起头,那人却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他想起他还未成年就撑起了解家,他跪在堂前发誓的时候,周围亲戚们嫉妒愤恨的眼神让他一次次心惊,但他不能退,因为这是他的命。
他只能送他到门口,因为同样的事,他不想再看第二次。

“跨越世界梦不成,起看寥落晨星。”

解雨臣看着慢慢褪去靛青的天空,他想起了很多事情,只是这些记忆,都只是他一个人的。
他想起这些年他跋涉过的许多地方,他想起了新疆,那里也有连绵无尽的雪山,他在那里听到这首歌的时候,却无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个消失已久的人,他是一定要见他一面的,他想。
或许那个一直不起作用的老天爷恰好听到了他这句话,当他准备回北京的时候,却接到了伙计的消息。
或许这句话他等了太久,又或许因为他听过一次,所以他当时并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,只是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——
当家的,找到了。

“空船一去无踪影,苍茫误此生。”

解雨臣走了。
走得很干脆,干脆到什么话都没有留下。
即使要他埋藏他所有的感情,就像大雪掩盖住他来时的脚印。

隔天张起灵和庙里的喇嘛告别之后,也回到了雪山深处。
他已经是张家的最后一个张起灵,他漫长的余生注定归属于那扇厚重的门。
他留下了他的大衣,留下了他的记忆,唯一带走的,只有那把身柄沉黑的刀。

一个守着张家的命运,一个担着解家的责任,他们就像两条并肩前行的线,即使有着默然牵系的情愫,也一并掩埋在了那场纷飞的大雪中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我师父说,几年前有位施主留下了一样东西,让我拿给您看。”接任的喇嘛在记录完之后,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眼前的人。
那人打开盒子,一个粉红色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里面。屏幕里是一个人的背影,那人穿着暗红的藏袍站在雪地里,看向远方的眼中是静穆的苍凉,而他身后初生的朝阳,有着笼盖四野的光芒。
张起灵抱着盒子站在院子里,天上飘下些细碎的雪,落在他长长的黑发上。他恍惚间听到一阵敲门声,他打开那扇苍老的门,看到了那人未改的容颜——
“你好啊张起灵,我是解雨臣。”
天上的雪好像永远都不会停,寂寥的雪山好像永远都空无一物,而那扇古老的门,好像永恒一般永远老无所依。
不过还好,门外还有两个相拥的人。

 

 

【完】

 

 

作者的话:谢谢看到这里的人,不过我想应该没几个人会看。毕竟这一对,是真的冷到雪山去了。《空船》是一首歌,小时候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好听,写这文的时候想起了这个调调,于是用上了。其实百度过“空船”的意思,太哲学了我还不太懂,不过私心觉得套用在小哥身上很合适,用度娘的话说,他不指责谁,谁也不能指责他,他坐在船上,船却是空的。
可能有人会问,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花爷的容貌却没有变,嗯,你说为什么呢?【笑】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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